黃玉米 - Mr. Corn 觀點雜記

=== 前言 ===

小學的記憶離我離得好遠好遠，但還是很多事件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裡，那些是讓我成為現在個性的原因之一，也是人格成長中不可抹滅的社會教育。

每個人都有童年，但每個人的童年一定不全然相同，有個時段我們都是小學生，而多久沒想起自己小學時到底幹了哪些笨蛋事呢？還是有什麼豐功偉業？我靜下心來回想，小學生活還蠻多彩多姿的呢！

接著，會有好幾段故事，而這些故事或許不會照著讀小學的年級一次又一次的成長，就像腦海裡的記憶片段一樣，這些故事都是一段一段的，而那一個先被我想起來，它就會成為當次的故事內容。



=== 記得曾經小學生 - 玉小米的小學生活 (一) ===

小英，我只想得起來這個外號。那是我小學一年級時候除了老師王麗玲這個女生名字之外，記得最清楚的一個女生，可惜名字我怎麼想也想不起來。

為什麼會對小英這個暱稱特別熟悉呢？那應該要問問國小一年級時候的我才知道，小朋友的我那時候在想什麼，我自己也不大確定。我只依悉記得，我對這女孩兒有著一種莫明的好感，一種隨時都想跟她在一起的感覺。要說這種感覺叫做愛嗎？小時候哪懂那麼多啊，這種很直接的感覺，我相信，那是愛沒錯，但不是大人們口中所說的愛情。

記憶中，沒有上課中間的內容，老師說了什麼、在黑板上寫了什麼，這些畫面我完全想不起來，但下課鐘響之後的記憶，一切都是那樣地鮮明可見。

我記得，在一次下課的時候，問了小英，

『你等一下要去哪裡玩呀？』
「前面的操場啊。」
『去玩沙子嗎？』
「對呀。」
『那我們一起去。』
「好...」

我們兩個並沒有小手牽小手，這是小朋友的世界、小朋友的往事，要是當時我懂得牽手的話，我現在可能是兩個孩子的爸了吧？

玩沙，對很多人來說似乎很無聊，不就是用手抓起沙子看一看、捏一捏，頂多挖幾個洞、堆幾個小沙丘，那有什麼好玩的？我總覺得會這樣想的人，應該是很少玩沙，甚至小時候可能被爸媽管太嚴，根本是不能碰沙吧？對現在的我來說，玩沙還是一種很自然的享受，那時候可以放空，放空是一種很棒的感覺，或許有些人無法體會吧？

為什麼會跑到【前面的操場】去玩沙呢？我們兩個所說的前面，現在是學校的中庭，以前那裡是開放式操場旁的小空地，因為正在蓋新的教室，所以那裡堆了一堆很高、很高的黑色沙山，而這座山，就是我們兩個公開的秘密基地。

每次下課，小英總會跑去那裡玩沙，而我也總會跟在她的後面跑去玩沙，但她是真得很認真地在玩沙，而我呢，則是偶爾玩一下沙，偶爾靜靜地看著她玩沙，偶爾問她「你做的這個是什麼呀？」。當然每次小英回答的答案都不一樣，而我每次其實也都只是問好玩的，目的只是為了聽她講講話，這樣子我就開心了。

就這樣過了一個學期，我們兩個每天就在那裡玩沙，常常玩到發現大家都跑去上課了才回教室去，甚至有時候連放學她等他爸爸來接她的時候，我也會陪在那裡一起玩。

記得有一次，遠遠聽見老師說：「他們在那裡玩沙」，小英的爸爸就走過來和我聊了幾句。

『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呀？』
「我叫黃○○。」
『聽小英講，你每天都陪她玩。』
「對呀。」
『那你很喜歡我們小英囉？』
「嗯。」，我點了點頭。
『那你以後每天都要陪她玩哦。』
「好。」
『那我跟小英要先回家了，你也快點回去吧。」
「伯伯再見，小英再見」，我站了起來，拍拍雙手，對著
「再見。」

我對著他們揮了揮手，看著小英和他爸爸遠去的背影，好像有一整即將失去什麼的感覺。

在我回家的路程，走在田埂上，我那小學一年級的腦袋，好像懂了些什麼，又好像什麼都不懂，總之，就是一直轉，但是轉不到一個定位的感覺。

過了不久，在操場旁的沙堆上，我再也沒看過小英的身影。聽說她是轉學去了，轉到哪裡，搬家搬到哪裡，後來如何，我就不清楚了。從那天開始，有一陣子我下課還是會走到沙堆旁，回想著和她一起玩沙的快樂時光，直到大樓蓋好，沙堆沒了，我才慢慢忘了這段回憶，不再駐足於原本沙堆旁，開始另一段記憶裡發生的故事。

我依稀還記得小英的輪闊，鵝蛋臉、眼睛大大的、長髮披肩、有時會綁馬尾、嘴唇有點厚度，或許下次在人群裡，我可以找到一個像小英臉龐的人，但經過了這幾十年的時將之後，我絕對無法確定，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小時候那個一起玩沙的女孩兒，就算感覺到似曾相似的感覺，我想我也沒那個勇氣去問這樣一段呆呆的小學時光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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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咩嚕的一個「得當時年紀小徵文活動」，我回想著自己身為小學生的時候，發現自己小時候其實還是有著細膩的情感反應、有著細膩的感知模式，小學時代的故事，從我開始寫了這篇之後，一件一件故事慢慢浮現，我也不知道能寫多少出來，但至少，對自己的小學生活，能夠留下一些證明和追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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