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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車小時候不曾擁有的一台年紀比我小的紅色汽車,緩速經過曾經成長的路口,眼裡看見的都是熟悉的路名,方向感卻快被眼前那些陌生的改變給沖垮,心裡擔心著:「如果在自己曾經的地盤上迷路,那會有多糗啊。」
我有一個壞習慣,一段路走一走,都會停下來回頭望一望,看看那些走過的路,體會那一路走來的變化;有機會時,我甚至會把那條路再走過一次,看看時光對這條路上的景物有何影響。
在我記憶中的南庄初印象,是一個純樸的小鎮,老街桂花巷正在復興,巷口桂花釀湯圓的江大哥還聊起江美琪是他們的堂妹。再往裡面走去,一些餐廳和民宿其實才剛起步,東河溫泉剛開發完成不久,剛好賽夏族的矮靈祭那一年有,在拍攝民宿老闆與主持人們飯局前,我又多知道了個南庄手工麵到當地一定要吃吃,加上賽夏族、客家、閩南混居的許多小故事。
我喜歡南庄的氛圍,但我沒想過還會再過去好幾趟,就在數年之後。
後來,南庄整個觀光起飛,最近一次的造訪,那街上已少了純樸的感覺,一切都是為了生意興隆而草率規劃,我走過了以前走過的點,看見了一切的改變,我要說:「我比較喜歡以前的桂花巷,我比較欣賞舊日的南庄景象。」,賽夏族的領域大部份景致變化不大,泰雅媳婦林淑莉在石壁工坊的染織教學越做越有規模,八卦力部落的街道有了更多的裝飾。
隨著時光出走,那些人事物,總是白雲蒼狗,不曾停留等待。就算我想停留在那個時空當中,身旁的人們總是快步踱去,帶走一串又一串的時光,遺留下來的,只剩觸碰不著的記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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