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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石雲光最崇拜的是他那當總補頭的爹,加上他爹從幼時就說給他聽的俠義故事影響,每日隨著他爹早起習武,希望將來能夠成為一個濟弱扶傾的俠義之士。在他十二歲的這一年,他遇上了一個奇人,讓他整個人生目標起了變化。

  『亮兒,今天就練到這裡吧,你的樁越站越穩囉,很好。只是衝拳的力道有點小失誤,記得下次要用腰力,別硬是用手臂硬出拳。』
  『知道了,爹。』
  『好吧,爹該到縣府衙門當差了,你也準備一下,到唐先生那兒讀書啦。』
  『嗯。』

  時間很快地過去,下課後,趁著天色還亮,石雲光和私塾同學們,跑到溪邊去玩水。

  『雲光,快來啊!你看溪裡有很可愛的小魚耶!』
  『對呀!快來啦,你動作怎麼這麼慢,我們要把牠抓回家養。』
  『別欺負那隻小魚啦!我馬上就來了,看看就好了,帶回去牠會死的。』
  『石雲光,你武功那麼好,幫忙抓啦!』
  『對呀!快來抓。』
  『你們很殘忍耶!』
  
  一群小孩在溪邊嬉鬧起來,石雲光檔著大家不讓那小魚遭殃。

  在回家的路上,石雲光經過了土地公廟,斑駁的矮壁上紅色的漆面大多已經剝落,露出了土石為底的石塊。牆旁靠著一個冒著冷汗、愁眉苦臉的老人,他滿頭發黃的白髮,長長的鬍鬚無力的垂著,奄奄一息地抱著他的肚子呻吟著。

  『啊呀。』,老人無力的悶哼著。
  
  『老爺爺,您沒事吧?怎麼會在這裡呢?』,石雲光湊過去關心。
  『我昨天一早到山上採藥,一不小心從山坡上滑了下來,好不容易才爬到這土地公廟旁,還好遇上你這小兄弟,老天真是幫忙啊。我的腳踝扭到,又一整天沒水喝、沒東西吃,實在很難熬,小兄弟你可以幫幫我嗎?』,老人無力地墾求著。
  『嗯,我這裡剛好還有中午沒吃完的大餅,我去溪邊幫您取些水來,您先慢慢吃吧,我等等回來。』

  石雲光飛奔回溪邊,找了片大葉子,裝了些水回到土地廟旁。

  『老爺爺,水來了。』
  『小兄弟,謝謝你啊。』,老人急急忙忙的接過水來,一口接一口地大口喝下。
  『要不是遇上你,我可能就死在這土地廟旁了。』
  『老爺爺您別這麼說,還需要水嗎?我再去幫你拿。』
  『小兄弟,這樣夠了,陪我休息一下,我體力回復些,再麻煩你幫忙我,扶我回家。』
  『嗯!沒問題,您休息吧,我在這兒陪您。』

  太陽緩緩地從山的那頭落下,老人體力也回復了些,石雲光攙扶著老人,一步一步地緩緩離去,土地廟隨著老人一拐一拐的步閥,慢慢的消失在路的盡頭。

  似乎是命運的安排,這段時間,這一路上,就只有這老人和石雲光兩人走著,完全都沒路人經過,沒有其他人可以幫他們的忙。一路上老人聊到許多過去忠義之士的故事,石雲光又聽到了許多從未聽過的人物和新奇經驗,和老人越聊越起勁、越聊越投緣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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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玉米/黃昱銘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